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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一切就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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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一切就緒

樊偉在心裏暗暗佩服自己:我真的是太太聰明了,他們竟敢直接無視我,這下可讓我逮著機會了,他在心裏已經幻想著,在這個緊要關頭,我和強子一定會按捺不住,然後擺出一副可憐又可愛的討好表情,雙手作揖,來到他面前,祈求道(樊偉兄弟,你行行好,就告訴我們銅縷玉衣在哪裏吧!)。然後他就可以義正言辭的賞給我們一個大大的白眼,擺出一副這天底下還沒有老子弄不到的東西的模樣。

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幻想太過遙遠,樊偉尷尬的摸了摸頭,對我和強子露出了很“覆雜”的鄙視眼神,沒想到我們兩個沒有上套,這讓我們的樊偉兄弟郁悶不已,就差在臉上沒有寫上:算你們狠。

“你們跟我來。”樊偉蹙眉,無奈的說道。

強子嗤之以鼻:“跟你去可以,但你有沒有把握搞到銅縷玉衣?別到時候白跑一趟。”

我也很好奇,銅縷玉衣可是國寶級別的,就算樊家的勢力在大,也不可能搞到吧?但看樊偉信心十足的樣子,又不像是在說謊話,而據我所知,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能這麽泰然自若,通常有兩種情況:第一,他對自己很有信心。第二,那就是你們玩我,我也玩你們。

樊偉看我和強子竟然不相信他,急的直跺腳,然後舉起手,發誓道:“我對燈發誓,絕對能找到。”

我看樊偉竟然發誓,心裏已經相信了他,看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,只不過這個誓言有點太不倫不類,讓人不敢恭維。

樊偉說完,目光深切的看向我和強子,我和強子交換了一下眼色,隨後,強子說道:“好吧,帶路。”強子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,死馬當活馬醫。

我走進房間,將樊老頭給我們弄到的槍支彈藥藏好後,緊接著將房門鎖好,跟著樊偉向他所說的地方走去。

“你說的地方到底在哪裏?”強子邊走邊問。

樊偉咧嘴一笑,故作神秘的說道:“天機不可洩露……”

我頓時有一種想要罵娘的沖動,如果樊偉不是樊老頭的兒子,我肯定沖上去將他扁一頓,以前我總是認為強子不靠譜,但沒想到,樊偉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,其實內心比強子更不靠譜。

走到八仙庵街口那裏,跟著樊偉上了一輛出租車,上車後,樊偉給司機師傅說去臨潼,我和強子不明所以,難道臨潼能找到銅縷玉衣?心中想歸想,但沒有多問,任憑樊偉折騰。

大約行駛了有一個多小時,我都睡著了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發現車子停到了一座山腳下。

下車後,我揉了揉眼睛,和強子相視一眼,感覺眼前的景色特別熟悉,回想了一下,發現這他娘的不是驪山嗎?

驪山是秦嶺北側的一個支脈,東西綿延20餘公裏,最高海拔1256米,遠遠望去,山勢如同一條奔騰的駿馬,所以名叫驪山,當然驪山也是著名的旅游景點,在這裏就不扯這些了。如果有興趣的兄弟姐妹來陜西游玩,可以找我,我帶你們爬驪山,免費的,不要錢。註:(一般情況下我是趁著工作人員下班,從後山偷偷爬上去的,所以不要錢。至於你們,如果被逮住,別怪我賊喊捉賊,出賣你們,偷笑……)

“這就是你說的地方?”我白了樊偉一眼,沒好氣的問道。

樊偉點點頭,神色突然之間變的無比凝重,道:“你們在這裏等等。”

我和強子相視一眼,不知道樊偉在打什麽主意,看著他來到山腳下的一個賣兵馬俑工藝品的店裏。然後嘰嘰咕咕的跟店主交談了一會,店主目光凜冽的掃了一眼我和強子,最後,拿出手機,打了一個電話,對樊偉說了些什麽,但隔的太遠,我們聽不清楚。

我和強子不明所以,跟著樊偉又開始走起來,只不過,這次沒走多遠,來到了驪山傍邊的一間仿古式閣樓的門口。

樊偉向我和強子指了指,鄭重的說道:“就是這裏。”

我心頭納悶,正要詢問,但樊偉卻繼續說道:“待會進去聽我的,該說的說,不該說的一句話都別說。”

被樊偉這麽一說,就連強子都楞住了,難道這個小地方是什麽龍潭虎穴?活人走進去,死人擡出來?

樊偉也沒多說,領著我和強子進入閣樓中,進去之後才發現,原來這也是一間古董店,但奇怪的是,店中一個人都沒有,靜悄悄的,古董架上擺放的那些古董,蒙了一層厚厚的塵土,打了一個噴嚏,頓時滿屋子塵土飛揚,頗有一石激起千層浪之意境。只有一個地方還算幹凈,那就是店中間的一個茶幾上面擺著的一個香爐,不過香爐裏面的香早已經燃盡,但是外面卻曾光瓦亮,和內部的其他地方相比,要不知道好多少倍。

我搖了搖頭,雙手合十。心裏不住的搖旗吶喊:這一定是在做夢,一定是在做夢。

但很快,樊偉將我從遐想中拉了回來,在這一刻,樊偉終於讓我明白了什麽是現實的悲哀,什麽叫做幻想是美好的,現實是殘酷的,什麽是信誰誰誰,不掛科這句話有多麽的扯淡。

我皺眉,臉都脹成了豬肝色(強子也不比我的臉色好看),不悅道:“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銅縷玉衣的地方?怎麽連人都沒有?而且,這環境也太……”

樊偉打斷了我的話,指著茶幾上的香爐,淡笑道:“先別生氣,這不是人嗎?”

我岔然,不解道:“不就是一個博山爐嗎?這算什麽人?”

強子似乎已經猜出什麽,急忙將我的嘴捂住,輕聲說道:“什麽都可以說,別說這裏的香爐,小心惹麻煩。”

我被強子說的一楞,但看強子臉上凝重的表情,又不像是在開玩笑,只能將心中的疑問暫且壓下,看樊偉打算怎麽辦。樊偉聽強子這麽說,對強子微微一笑,顯然對強子懂這裏的規矩感覺到很欣慰。

樊偉看了我一眼,道:“這間古董店名叫“紫雲樓”,這可是一間百年老店,別看其貌不揚,但裏面黑著呢!紫雲樓每天開業的時間只有一炷香,如果在這一炷香燃盡之前還沒有人來,那麽就會選擇關門,等到明天在開張!”

“哦?”我奇道:“難道他們不怕耽擱生意嗎?”

樊偉繼續說道:“紫雲樓不是普通的古董店,紫雲樓在臨潼只是一個分店,總店在BJ潘家園那一帶,主要做的是拍賣,但偶爾也會賣點情報,像有些人找不到好鬥,就會花錢來紫雲樓這裏買,且,在紫雲樓這裏,香爐是他們的門面,說香爐不好,等於是打他們的臉,後果很嚴重的,換句話說,你可以將店裏面的所以古玩全部砸掉,他們只會讓你照價賠償,但如果你敢將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博山爐損壞,那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那麽簡單了。”

強子點點頭,似乎同意樊偉的這種說法。

我心中釋然,幸虧剛才沒有將想要罵的話說出口,及時的懸崖勒馬,但還是有一點不明白,問道:“那今天的香不是燃盡了嗎?咱們還來做什麽?”

“我要是沒有辦法,會讓你們來嗎?不過我事先說清楚,待會的銅縷玉衣肯定是贗品,真的我也沒辦法搞到。”樊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說道。

強子淡笑道:“沒事,有總比沒有要好的多。”

就在這時,店門竟然在我們目光的註視下,緩緩關閉,屋子裏面頓時漆黑如墨,伸手不見十指,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我的心跳速度都加快不少。

樊偉的聲音傳遞到我和強子的耳邊:“你們別慌,給我們送玉衣的人來了。”

果不其然,就在樊偉話畢,我明顯聽到古董店後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由遠到近,腳步聲越來越大,且,還不是一個人。

片刻後,我能感覺到,我們的身邊來過人,但具體幾個卻不清楚,十幾分鐘後,古董店內的燈亮了,只不過,這次在茶幾上擺放著兩個很精致的紫色木箱(不是紫檀木)。但放眼看去,店內還是空空如也,一個人也沒有,只有眼前的兩個紫色木箱告訴我們,剛剛有人來過,只不過又走了。

樊偉雙手一撮,興高采烈的說道:“別問我為什麽,這是紫雲樓的一種對待常客的習慣,玉衣現在已經到手,趕緊撤。”

“這麽快?”我幾乎是不敢置信,這才一會的功夫,銅縷玉衣就到手了?強子走上前去,順手將紫色木箱打開,發現裏面放著一套精致的玉衣,玉衣上上下下最少有兩千塊相同的玉片連接而成,其做工手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,而在玉衣下面有個精致的玉牌,強子將玉牌拿出來,看了一眼,剛剛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我將強子手中的玉牌接過來,看到玉牌上面寫著三個字:天衣仿。

隨後,我和強子同時將目光看向樊偉,樊偉覺察到什麽不對,不解的問道:“有什麽不對?”

強子將玉牌給樊偉遞過去,樊偉看了一眼,大不咧咧的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這是天衣仿制作的仿品,但現在管那麽多幹嘛,管它是敵是友,現在這玉衣能給我們幫忙,那它就是我們的朋友,沒有永遠的敵人,在感覺對自己有力的情況下,任何敵人都能暫時成為朋友。”

聽完樊偉的話,我和強子的臉色緩和了好多,樊偉說的是對的,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要能對自己有力,敵人也能成為朋友,況且,天衣仿也不知道我們來這裏取玉衣。

“還傻站在這裏幹什麽?”樊偉催促道。

我和強子這才回過神來,強子急忙到外面攔了一輛車,將兩個木箱搬到車上,和來時一樣,過了一個多小時,我們就回到了強子的古董店中。

樊偉說他有事,要先回去一趟,我和強子跑了一天,也累了,將樊偉送走後,吃了一點東西,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醒來的時候,渾身的骨頭都酥了,別提有多舒服,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發現已經黎明,搖了搖還沒睡醒的強子,準備開始行動。

強子起來後,將車開過來,接著,將要用的東西開始往車上搬運。東西不多,兩件銅縷玉衣,四把槍,再有就是水和吃的,其餘的東西都在車上,也沒動。

趁著天還沒亮,我和強子已經開車來到樊老頭的家門口,從外面往裏面看,發現裏面房間燈火通明,看來他們也都起來了。

我們剛剛將車停穩,樊老頭已經將門打開,樊偉,婉兒兩個人對我和強子笑了笑,我和強子將後備箱打開,將婉兒和樊偉的隨身攜帶物放進車內後,給樊老頭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用送,但借著屋內的燈光,我們還是看到了樊老頭臉上的落寞,強子不忍看到樊老頭臉上的憂色,油門一踩,車子向著胡同外面開去,借著車外的反光鏡,我看到了一個已經有點駝背的老人,在向我們揮手告別,時不時的擦擦眼角滑下的淚痕。而我的心裏卻暗暗道:再見,再相見。

坐在車內,順著車窗看到外面熟悉的霓虹燈,我的心情很覆雜。

十年前走進黃河長生墓,我失去了父母,十年後,即將踏進積陰地,這一次又會失去什麽?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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